「5.25」谐音“我爱我”,是全国大中学生心理健康日。爱自己的第一步,就是正确认识并接纳自己的负面情绪。在今年这个特殊的日子,学堂君带来了「焦虑/羞耻」特辑,谈谈那些大家都曾经历,但未被充分讨论过的时刻。我们一起成长,好好爱自己引入当你精心打扮出门碰到熟人,收到一句“哇你今天打扮得太美了”,你会愉快接受,还是羞愧地摆手说一声“没有没有”?当你取得小小成就,周围人不吝夸赞时,你会大方庆祝,还是像一片含羞草一样羞红脸颊,只能干巴巴说声“谢谢”?收到夸赞,应该是令人愉悦的体验,可为什么我们却会感受到羞耻、不安?难道这就是“夸赞羞耻症(Blushing Phobia) ”吗?夸赞羞耻的内涵和表现小枝一直觉着自己是个无趣的人,没什么兴趣爱好,唯一拿得出手的可能是自己的脑瓜还算聪明,所以她常常把自己关在实验室,从早到晚。她也不是没有羡慕过身边的同学们:打扮时髦,爱好广泛,社交能力强,她也尝试过去融入,但都因为感觉格格不入而放弃了尝试。她好像也慢慢习惯了宿舍-实验室-食堂三点一线的生活,日复一日地和枯燥的文献与冰冷的数据打交道。她耐得住寂寞,也有的是时间,最终,她的努力、她的细心、她的专注注定了她在这一专业领域拿到全国一等奖的荣誉。站在领奖台上的时刻,小枝激动极了,她想“还好我还有一颗聪明脑瓜,不至于落后大家太远”。但当她走回人群中,怪事发生了。小枝原以为自己努力这么多就是为了能够听到大家由衷的夸赞,只是当她听到那些不怎么熟悉的同学为她鼓掌、微笑和赞美时,她却感到脸红心跳,不知所措,只能勉强挤出一声“谢谢”,很快便急忙找借口匆匆离开了,回到寝室,她的心脏还在剧烈抖动,脸颊还是烧得厉害——她讨厌死这种感觉了!明明自己应该高兴呀,但为什么却觉着如此羞愧难当?在现代社会中,“夸赞羞耻”好像是一个普遍存在的现象,在一些文化中,谦虚和低调被视为美德[1],社会文化因素导致我们在被夸赞时表现出羞耻是一种看起来安全的方式。不过,聚焦于个体本身的视角会认为,害怕夸赞,可能不是害怕“夸赞”本身,而是被“夸赞”带来的自我意识的威胁,以及由此引发的焦虑[2],表现为在社交场合或被他人赞扬、注意或注视时,会出现过度的面部潮红、心跳加快、紧张不安和焦虑等症状,即体验到羞耻感。羞耻感是一种复杂的情绪,在人的成长过程中通常伴随着自我意识的发展和对社会评价的关注产生。羞耻感的产生通常与自尊、自我价值感密切相关,当个体感受到自己的某些方面不符合自己或他人的期望时,便容易产生羞耻感。夸赞羞耻的心理机制//1. 自体心理学(Self Psychology)为了理解夸赞羞耻背后的心理机制,我们可以走进海因茨·科胡特(Heinz Kohut) 在20世纪70年代初期提出的自体心理学(Self Psychology)。科赫特把目光放在了人类的自我关心、自尊和自恋上,他认为人类关心他人的能力正是从关心自己的能力之中发展出来的,“爱人先爱己”大概就是这个道理吧。先让我们来看看其中的关键概念。自体(Self) 指一个人自身内部真实的、固有的自己,有两层所指:持久的、连续的主体,和变化为各种各样的意识状态,即生理特征和心理特征在发展中的连续体。自体这一概念是从自我概念里分离出来的[3],但自我指一个人的人格结构,是一种非个人独有的、普遍化的模式,也就是说自体比自我更强调个体的体验。 我够好吗?有人爱我吗?我值得被爱吗?我长相如何?他人会看不起我吗?我足够成功吗?我对这个世界意味着什么?我的存在是有价值的吗?这一系列灵魂发问是关于我们自己一切的一切,而这些都是由自体概念引发的无法言说、没有标准答案的问题,这种感觉像一团雾气,笼罩着我们生活的全部,成为我们思想和行为的底色,但我们好像很难脱离感性的体验、全然理智和客观地评价关于“我”的问题。这可能就是“我是谁”成为经典哲学三问之首的原因。那么怎样的自体才是健康的?科胡特给出了他的答案——自体三极:自信、理想和技巧能力。用人话说就是,知道自己想做什么(理想),也知道自己该如何去做(技巧能力),并且有信心自己一定可以做到(自信)。在一个人成长过程中,自体的形成离不开他人的陪伴与帮助。我们想从他人身上寻找自己的定位、确认自己的价值这件事,是成长过程中十分重要的一环,因此是自体心理学的另一个重要概念——自体客体(Selfobject) 。自体客体是将他人所提供的、非个体机能的体验转化为自体体验的一部分,也就是说,一个人的最初的成长就是将这些自体客体内化为自体的过程[5]。如果一个人没能把这三个过程走完整,自体的发展就会陷入停滞。而理想化自体客体的形成需要感到与钦佩的他人相连接,产生一种平静、抚慰、安全、有力量和有激情的体验[3]。科胡特的自体客体概念隐含着自体客体需要的概念。自体客体需要是类特定的重要发展需要,它的满足要求他人的参与。我们可以追溯到生命的早期,婴儿认定自己拥有抚养者,并有权要求抚养者回应自己的自体客体需要,在之后的成长过程中,个体能够感受到她值得重要他人满足自己的自体客体需要,并与之共同创造自体客体体验,是健康成长的关键所在[6]。//2. 自恋与羞耻感回到掺杂着沮丧、自卑、怀疑的羞耻感,它的反面似乎是常被人提起的自恋(Narcissism)。一个自恋的人会羞愧吗?科胡特在自体心理学里也给出了与经典精神分析不同的答案:自恋是人类的一般本质,自恋中蕴涵着新的成长的可能性,是“活力、意义和创造力的源泉”,它不是需要被超越和清除的人格负面特质,而是至关重要的个体资源。自恋的成长会为个体带来宝贵的品质——成熟、幽默、创造力和智慧,这大大颠覆了经典精神分析中对于自恋和人性的病理化观点,弗洛伊德要是还在世,听到这个观点八成又要生气且断交了。不过,自恋更准确的描述是一个从健康到病理的连续体,在健康自恋中,自信、自尊连同稳定、成长得到充分发展,拥有健康自恋的个体即使在遇到困难挫折而感到羞耻和选择暂时退缩后,能够相对快速地回弹复原,在合适的时间内恢复饱满自信。相反,在病理性的自恋中,对自体体验的关注是紊乱的,他们难以调节自信和自尊,也难以在各种自体体验中找到平衡点,这些困难的起因似乎是高度不稳定的自我概念特征,往往伴随着妄自尊大的夸大幻想、高人一等的优越感和只能将他人体验为满足自身需要的提供者。所以自体理论给出的答案是:健康的自恋者会感到并表现出羞耻,这时的羞耻感是正当且必要的,是推翻病理性自恋的关键证据。看到这里大家可以安心一些了:原来我的这个赛博病症反而证明我是健康的啊!//3. 羞耻感与自体受损现在我们认可了羞耻感是具有适应性意义的,可还是想知道为什么一个积极的自体客体的评价会导致羞耻感这种负面的情绪和认知体验,这就回到了我们的自体概念上。自体心理学非常关注功能,尤其是功能运作中损害和缺陷的部分,羞耻感就是自体发展受阻和扭曲的典型表现。一方面,受损的自体内心深处非常想要一个夸赞,期望外在的他人满足自体客体需要,或是内心的自体客体能够从羞愧中挣脱出来说一声“我很棒”,以安抚这颗敏感而自卑的心灵;另一方面,即使身边的人愿意,受损的自体却很难将这种令人充满力量的夸赞纳入体验之中,甚至会对这种体验产生拒绝、逃避的反应,无论是外部他人的还是内在的自体客体都以此形式反复受挫。所以,当个体接触到与自体体验相悖的赞美时,羞愧感油然而生,并且这种体验是反复出现在生活的诸多角角落落,真是令人苦恼!应对夸赞羞耻的策略这么一来夸赞体验总是在适应性的功能和受挫的体验之间反复横跳,我们当然不希望有那么多的挫败感!小枝向我们提问:那我该如何让我的“夸赞羞愧”回到它应该有的适应性程度呢?⚪ 调整自我期望:调整对自己的期望,减少对完美主义的追求,认识到自己的价值不仅仅基于成就或他人的评价[7]。具体而言,需要设定可实现的目标,允许自己有不足,学会欣赏自己的努力和进步,而不仅仅关注结果。同时避免与他人过度比较,特别是在社交媒体时代,屏蔽一些让自己不舒服的信息的鸵鸟策略反而会是一种解决之道。⚪ 内化赞美:在生活中寻找那些能提供真诚、积极反馈的人,把真诚的赞美内化进自我认知[8]。例如,为自己写一份“赞美日记”,记录他人对自己的正面评价,当感到自我怀疑时,回顾这份日记,重拾对自己价值的信心。⚪ 正念技术和自我慈悲:通过正念练习,学会在接受夸赞时保持当下意识,观察自己的内心反应而不加以价值判断。同时可以培养自我慈悲,以更加支持自己的方式对待自己的不完美[9]。⚪ 寻求心理咨询师的帮助,一个好的自体咨询师对来访者的主观世界是共情的,并给出共情式反应,在这种理解的基础上咨询师能说出来访者内心想说却从没说出的话,使来访者有了“共鸣”的感觉,这种共鸣,最终能让来访者感到被理解、被共振。写在最后with non-hostile firmness and non-seductive affection(不含敌意的坚决,不含诱惑的深情)——科胡特科胡特的这句话成为自体心理咨询领域常被提起的话。对于成长中的孩童,“不含敌意的坚决”意味着父母在她犯错的时刻温柔而坚决地告诉她“不”,而“不含诱惑的深情”意味着父母在她犯错的时刻以充满爱却不宠溺的方式抱住孩童、并加以安抚。对于成年人,或许我们已经不需要像孩童一样要求他人回应自己的需求,但我们可以用坚定和不攻击的方式对待自己,以对自我关怀但不纵容的态度爱自己,当再听到他人的夸赞时,内心深处的声音会说一句:“你很努力,你很优秀,你值得这场赞美。”回头望,千帆终已过尽;昂首向前,未来皆是坦途。学堂君学堂君爱听别人夸夸,大家快在评论区夸夸学堂君! 你可能想看: “在家和老公亲热,被我妈说不知羞耻”:如何走出「亲密羞耻症」? 人类对于亲密的渴望,是人的正常渴求,值得被看见和被接纳。 从确诊抑郁,到彻底痊愈,我赢在了这一点 希望我的经历,能给到你一次改变“人生剧本”的机会。 出轨后,亲密关系还能恢复吗?一项研究发现:可以,甚至还可能更..... 在这项研究中,我们看到,出轨后只要对关系进行用心修复,亲密关系还有重新恢复的希望。
夸赞羞耻 丨 又确诊一项赛博病症
2024-06-12 | 浏览: 42
「5.25」谐音“我爱我”,是
全国大中学生心理健康日。
爱自己的第一步,就是正确认识并接纳自己的负面情绪。
在今年这个特殊的日子,学堂君带来了
「焦虑/羞耻」特辑,
谈谈那些大家都曾经历,但未被充分讨论过的时刻。
我们一起成长,好好爱自己
引入
当你精心打扮出门碰到熟人,收到一句“哇你今天打扮得太美了”,你会愉快接受,还是羞愧地摆手说一声“没有没有”?
当你取得小小成就,周围人不吝夸赞时,你会大方庆祝,还是像一片含羞草一样羞红脸颊,只能干巴巴说声“谢谢”?
收到夸赞,应该是令人愉悦的体验,可为什么我们却会感受到羞耻、不安?难道这就是“夸赞羞耻症(Blushing Phobia) ”吗?
夸赞羞耻的内涵和表现
小枝一直觉着自己是个无趣的人,没什么兴趣爱好,唯一拿得出手的可能是自己的脑瓜还算聪明,所以她常常把自己关在实验室,从早到晚。她也不是没有羡慕过身边的同学们:打扮时髦,爱好广泛,社交能力强,她也尝试过去融入,但都因为感觉格格不入而放弃了尝试。她好像也慢慢习惯了宿舍-实验室-食堂三点一线的生活,日复一日地和枯燥的文献与冰冷的数据打交道。她耐得住寂寞,也有的是时间,最终,她的努力、她的细心、她的专注注定了她在这一专业领域拿到全国一等奖的荣誉。站在领奖台上的时刻,小枝激动极了,她想“还好我还有一颗聪明脑瓜,不至于落后大家太远”。
但当她走回人群中,怪事发生了。小枝原以为自己努力这么多就是为了能够听到大家由衷的夸赞,只是当她听到那些不怎么熟悉的同学为她鼓掌、微笑和赞美时,她却感到脸红心跳,不知所措,只能勉强挤出一声“谢谢”,很快便急忙找借口匆匆离开了,回到寝室,她的心脏还在剧烈抖动,脸颊还是烧得厉害——她讨厌死这种感觉了!明明自己应该高兴呀,但为什么却觉着如此羞愧难当?
在现代社会中,“夸赞羞耻”好像是一个普遍存在的现象,在一些文化中,谦虚和低调被视为美德[1],社会文化因素导致我们在被夸赞时表现出羞耻是一种看起来安全的方式。不过,聚焦于个体本身的视角会认为,害怕夸赞,可能不是害怕“夸赞”本身,而是被“夸赞”带来的自我意识的威胁,以及由此引发的焦虑[2],表现为在社交场合或被他人赞扬、注意或注视时,会出现过度的面部潮红、心跳加快、紧张不安和焦虑等症状,即体验到羞耻感。羞耻感是一种复杂的情绪,在人的成长过程中通常伴随着自我意识的发展和对社会评价的关注产生。羞耻感的产生通常与自尊、自我价值感密切相关,当个体感受到自己的某些方面不符合自己或他人的期望时,便容易产生羞耻感。
夸赞羞耻的心理机制
//1. 自体心理学(Self Psychology)
为了理解夸赞羞耻背后的心理机制,我们可以走进海因茨·科胡特(Heinz Kohut) 在20世纪70年代初期提出的自体心理学(Self Psychology)。科赫特把目光放在了人类的自我关心、自尊和自恋上,他认为人类关心他人的能力正是从关心自己的能力之中发展出来的,“爱人先爱己”大概就是这个道理吧。
先让我们来看看其中的关键概念。自体(Self) 指一个人自身内部真实的、固有的自己,有两层所指:持久的、连续的主体,和变化为各种各样的意识状态,即生理特征和心理特征在发展中的连续体。自体这一概念是从自我概念里分离出来的[3],但自我指一个人的人格结构,是一种非个人独有的、普遍化的模式,也就是说自体比自我更强调个体的体验。
我够好吗?有人爱我吗?我值得被爱吗?我长相如何?他人会看不起我吗?我足够成功吗?我对这个世界意味着什么?我的存在是有价值的吗?这一系列灵魂发问是关于我们自己一切的一切,而这些都是由自体概念引发的无法言说、没有标准答案的问题,这种感觉像一团雾气,笼罩着我们生活的全部,成为我们思想和行为的底色,但我们好像很难脱离感性的体验、全然理智和客观地评价关于“我”的问题。这可能就是“我是谁”成为经典哲学三问之首的原因。
那么怎样的自体才是健康的?科胡特给出了他的答案——自体三极:自信、理想和技巧能力。用人话说就是,知道自己想做什么(理想),也知道自己该如何去做(技巧能力),并且有信心自己一定可以做到(自信)。在一个人成长过程中,自体的形成离不开他人的陪伴与帮助。
我们想从他人身上寻找自己的定位、确认自己的价值这件事,是成长过程中十分重要的一环,因此是自体心理学的另一个重要概念——自体客体(Selfobject) 。自体客体是将他人所提供的、非个体机能的体验转化为自体体验的一部分,也就是说,一个人的最初的成长就是将这些自体客体内化为自体的过程[5]。如果一个人没能把这三个过程走完整,自体的发展就会陷入停滞。而理想化自体客体的形成需要感到与钦佩的他人相连接,产生一种平静、抚慰、安全、有力量和有激情的体验[3]。科胡特的自体客体概念隐含着自体客体需要的概念。自体客体需要是类特定的重要发展需要,它的满足要求他人的参与。我们可以追溯到生命的早期,婴儿认定自己拥有抚养者,并有权要求抚养者回应自己的自体客体需要,在之后的成长过程中,个体能够感受到她值得重要他人满足自己的自体客体需要,并与之共同创造自体客体体验,是健康成长的关键所在[6]。
//2. 自恋与羞耻感
回到掺杂着沮丧、自卑、怀疑的羞耻感,它的反面似乎是常被人提起的自恋(Narcissism)。一个自恋的人会羞愧吗?科胡特在自体心理学里也给出了与经典精神分析不同的答案:自恋是人类的一般本质,自恋中蕴涵着新的成长的可能性,是“活力、意义和创造力的源泉”,它不是需要被超越和清除的人格负面特质,而是至关重要的个体资源。自恋的成长会为个体带来宝贵的品质——成熟、幽默、创造力和智慧,这大大颠覆了经典精神分析中对于自恋和人性的病理化观点,弗洛伊德要是还在世,听到这个观点八成又要生气且断交了。
不过,自恋更准确的描述是一个从健康到病理的连续体,在健康自恋中,自信、自尊连同稳定、成长得到充分发展,拥有健康自恋的个体即使在遇到困难挫折而感到羞耻和选择暂时退缩后,能够相对快速地回弹复原,在合适的时间内恢复饱满自信。相反,在病理性的自恋中,对自体体验的关注是紊乱的,他们难以调节自信和自尊,也难以在各种自体体验中找到平衡点,这些困难的起因似乎是高度不稳定的自我概念特征,往往伴随着妄自尊大的夸大幻想、高人一等的优越感和只能将他人体验为满足自身需要的提供者。
所以自体理论给出的答案是:健康的自恋者会感到并表现出羞耻,这时的羞耻感是正当且必要的,是推翻病理性自恋的关键证据。看到这里大家可以安心一些了:原来我的这个赛博病症反而证明我是健康的啊!
//3. 羞耻感与自体受损
现在我们认可了羞耻感是具有适应性意义的,可还是想知道为什么一个积极的自体客体的评价会导致羞耻感这种负面的情绪和认知体验,这就回到了我们的自体概念上。自体心理学非常关注功能,尤其是功能运作中损害和缺陷的部分,羞耻感就是自体发展受阻和扭曲的典型表现。
一方面,受损的自体内心深处非常想要一个夸赞,期望外在的他人满足自体客体需要,或是内心的自体客体能够从羞愧中挣脱出来说一声“我很棒”,以安抚这颗敏感而自卑的心灵;另一方面,即使身边的人愿意,受损的自体却很难将这种令人充满力量的夸赞纳入体验之中,甚至会对这种体验产生拒绝、逃避的反应,无论是外部他人的还是内在的自体客体都以此形式反复受挫。所以,当个体接触到与自体体验相悖的赞美时,羞愧感油然而生,并且这种体验是反复出现在生活的诸多角角落落,真是令人苦恼!
应对夸赞羞耻的策略
这么一来夸赞体验总是在适应性的功能和受挫的体验之间反复横跳,我们当然不希望有那么多的挫败感!小枝向我们提问:那我该如何让我的“夸赞羞愧”回到它应该有的适应性程度呢?
⚪ 调整自我期望:调整对自己的期望,减少对完美主义的追求,认识到自己的价值不仅仅基于成就或他人的评价[7]。具体而言,需要设定可实现的目标,允许自己有不足,学会欣赏自己的努力和进步,而不仅仅关注结果。同时避免与他人过度比较,特别是在社交媒体时代,屏蔽一些让自己不舒服的信息的鸵鸟策略反而会是一种解决之道。
⚪ 内化赞美:在生活中寻找那些能提供真诚、积极反馈的人,把真诚的赞美内化进自我认知[8]。例如,为自己写一份“赞美日记”,记录他人对自己的正面评价,当感到自我怀疑时,回顾这份日记,重拾对自己价值的信心。
⚪ 正念技术和自我慈悲:通过正念练习,学会在接受夸赞时保持当下意识,观察自己的内心反应而不加以价值判断。同时可以培养自我慈悲,以更加支持自己的方式对待自己的不完美[9]。
⚪ 寻求心理咨询师的帮助,一个好的自体咨询师对来访者的主观世界是共情的,并给出共情式反应,在这种理解的基础上咨询师能说出来访者内心想说却从没说出的话,使来访者有了“共鸣”的感觉,这种共鸣,最终能让来访者感到被理解、被共振。
写在最后
科胡特的这句话成为自体心理咨询领域常被提起的话。对于成长中的孩童,“不含敌意的坚决”意味着父母在她犯错的时刻温柔而坚决地告诉她“不”,而“不含诱惑的深情”意味着父母在她犯错的时刻以充满爱却不宠溺的方式抱住孩童、并加以安抚。
对于成年人,或许我们已经不需要像孩童一样要求他人回应自己的需求,但我们可以用坚定和不攻击的方式对待自己,以对自我关怀但不纵容的态度爱自己,当再听到他人的夸赞时,内心深处的声音会说一句:“你很努力,你很优秀,你值得这场赞美。”回头望,千帆终已过尽;昂首向前,未来皆是坦途。
学堂君学堂君爱听别人夸夸,大家快在评论区夸夸学堂君!
“在家和老公亲热,被我妈说不知羞耻”:如何走出「亲密羞耻症」?
人类对于亲密的渴望,是人的正常渴求,值得被看见和被接纳。
从确诊抑郁,到彻底痊愈,我赢在了这一点
希望我的经历,能给到你一次改变“人生剧本”的机会。
出轨后,亲密关系还能恢复吗?一项研究发现:可以,甚至还可能更.....
在这项研究中,我们看到,出轨后只要对关系进行用心修复,亲密关系还有重新恢复的希望。